第九章 离难-《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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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莽篡权是大汉命定的劫难,那他又能改变些什么?但身为大将军,岂能眼看着大汉百年的基业被动摇?若是和紫蝉一起离开长安,静待光武中兴,或许可以轻松快乐一生,但却无法做到问心无愧;可是,若执意留守,虽然忠勇,却相当的愚蠢……家人与朝廷,他该如何抉择呢?这个令人一筹莫展的难题还没有机会去深想,乔永晞就将面临着另一场生死对决。
北方军情告急!兵部传来军令,命乔永晞立即率军赶赴北部边境平乱。
紫蝉见永晞蹙眉不展,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谕令上写了些什么?”
永晞抬起头,已恢复一贯的冷静,他淡淡地答道:“兵部下令要我率军北上,并且在一个月内平复战乱。”
“天啊!”紫蝉张口结舌,“怎么会这么突然?”
“明天,我将在破晓时刻出征。”永晞转过脸来,看见满面忧容的妻子正惶恐地看着他,他抛给她一抹微笑,以平稳的态度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会加派人手看护小皇子,你也尽量待在府里不要出去,我会尽快赶回来。嗯?”
她咬着唇,好半天,才吐了句可怜兮兮的话:“可是,我会好担心你,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不行,哪有让孕妇上战场的?!乖乖待在家里,听话!”他想都没想便张口拒绝。
紫蝉眼神渐渐暗淡,缓缓垂下脸,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你……你怎么哭了?”永晞慌乱了,他最无措的就是她的眼泪。
她揉着眼睛,想收住眼泪,它却不受她控制,而且越落越急。永晞心疼极了,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用力擦。无声的眼泪不停滑落,像—颗颗晶莹的珍珠,连接成串,她没有向他索求安慰、没有要求他不要走,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难过。然而她的难过,却撼动了他。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受伤啊……”她哽着声音,话根本说不清楚。
担忧的感觉一点点扩散到身体每个角落。然而下一刻,却有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这只手,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紧紧地握住了她。紫蝉缓缓地抬首,永晞正看着她,眼底一片眷眷的温柔。
“不要哭。”他吻向她的眼,吮干泪水,“我的紫蝉,要勇敢一点。我把这个家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也要保护好咱们的家人。”
听见他说这些,她止住泪,与生俱来的倔强性格令她原本黯淡的双眸又开始燃起光芒。永晞说得没错,越是处于危难的时刻,她的勇气越不应该消退。
“嗯。你放心去吧,打个漂亮的胜仗!”紫蝉抹去脸上的泪痕,“我等你回来。”脸上带着微笑,抬眸与他对望,久久、久久,她投入他的怀抱,用力地搂住他。
“我真的是太爱你了……”他揽住她,心中是满溢的,因为拥有她而骄傲。
“呃……”床上的人轻轻吐出一口气,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紫蝉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不明白自己身处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摇了摇仍有些昏沉的脑袋,她回想着之前的遭遇。她哄小慈睡着后,正要回卧房去……有两名侍卫突然冲上来,一个捉住她的手,一个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接着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已在这里了。
她慢慢地坐起身,仔细探察着四周,她正置身在一间黑暗封闭的小屋中。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一道木门。门板严密紧实,透不进一丝的光线,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一间类似于班若兰藏匿婴儿的地下密室。
该死,看情形她是被迷晕后绑来这里,她被绑架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紫蝉愤怒地跳起来,冲向那道门,用力抓着门把,想把门打开——门纹丝不动!她紧跟着又使劲踹了几脚,发现根本徒劳无功。
“喂!到底是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来想要干什么?”紫蝉大声地对着门外喊话。
“喂!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呐?快回答我!”她侧耳贴在门板上倾听,门外好像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紫蝉用力拍着门板,“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私自囚禁犯人啊!喂,你们听见了没有?!”
任她喊破了嗓子,仍没有人回答她。紫蝉心里发毛,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她不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存活的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骤然射入的光亮使她不适应地眯起眼睛,两个侍卫走进来,紫蝉回过神猛力推开他们,拔腿就往门外冲,却在踏出门口的那一步,被侍卫用兵器拦了下来,一步步地逼回门内。
“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紫蝉被两人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她仰起头,强迫自己迎视他们的眼眸,克制着惊惶失措的颤抖。
两名侍卫冷冷地看着她,“皇后和赵昭仪马上就到,你就别挣扎了,逃是逃不掉的。”紫蝉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外站着几个守卫和宫女,随着来人的到临,朝两旁扩散开去。
芬芳香气扑面袭来,紫蝉看到飘逸出尘的赵飞燕和雍容华贵的赵合德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名高大强健的侍卫。
赵合德傲然地站在紫蝉面前,一对美丽的凤眼盯着她,声音冷得叫人发寒:“你是要保自己的命还是那个孩子的命?”
紫蝉的心猛力跳了一下,她反问道:“你是想让我交出小皇子?这样……你会放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我只要那个孩子,并不想与你为难。”
紫蝉轻轻地摇头,她才不信她们会放过她,“如果我不合作呢?”
“姐姐,你说呢?”赵合德扭脸看向赵飞燕。
赵飞燕轻轻地笑了,忽而突地止住笑意,眼中有着足以杀死人地冷冽寒光,“那就只好委屈公主暂时住在这儿了。”像猫戏老鼠般将一个人折磨得精疲力竭,远比杀了那个人好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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