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律言現在睡眠不好,失眠多夢。 洗漱過后,也差不多凌晨一點,已經是深夜,他還毫無困意。 睜開眼閉上眼都是江稚那張臉,乖巧的、安靜的側臉,今天晚上不言不語的時候,透著能叫人平靜下來的魔力,好像看見了她,那些無處安放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暴躁就得到了安撫。 瑩潤的臉頰,微紅的氣色,整個人就像熟透了的蜜桃。 從里到外都透著清淡的香氣。 沈律言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臥室的臺燈,這盞燈還是他從別墅那邊帶過來的,離婚之后,不是她自己置辦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帶走。 包括這盞她很喜歡的小臺燈。 傭人知道是他買的小臺燈,離婚之后,叫人清理臥室里屬于她的物件,才得以幸免于難。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這盞燈帶回來,其實有很多個夜里,她睡不著的時候,他也還清醒著,她望著燈盞的余暉發這待,還很幼稚的用手去想要捉住這縷光線,他都看在眼里,覺得很好笑,又覺得很可愛。 只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她笨拙的想要捉住光線的樣子很可愛。 沈律言打開了相冊,里面遺落的她的兩張照片是她高中的畢業合照。 一張是和幾個同學站在教學樓外的榕樹比著剪刀手,她穿著藍白色的校服,站在人群里也是一眼就能看見的存在,乖乖軟軟,笑容清淺。 還有一張,是她單獨拍的照片。 相紙已經有些泛黃了。 照片上的人笑容依然燦爛甜美,只不過眼中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像是對過去依依不舍的告別,和不舍。 沈律言望著照片背后印著的校名,底下還印著她的姓名班級。 他的指腹,不由自主,輕輕撫上她的名字。 隔得那么近,又隔得那么遠。 他合上相冊,關上了燈,黑暗之中,他望著天花板,內心空空蕩蕩,像四面敲了就能聽見回音的墻,是空的。 照片一直被留在沈律言的這個相冊里,他每天似乎都會慣性遺忘要把照片還給她這件事。 半個月后,母親隨口問了他有沒有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