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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自己看。”
接过玉符,沈青云神识一探,不胜欷。
“从小到大,就没一个画师能把我画得这般惟妙惟肖,不愧是纤云阁,这双巧手,委实……永哥,少阁主有说什么事吗?”
兄弟你这清澈的眼神,太他娘嘲讽了好不好。
罗永似笑非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凭我有限的认知,觉得他不太高兴。”
嘿嘿……
沈青云摸摸鼻子,立马转了话题。
“我们打算后日出发前往三国,永哥要一起不?”
兄弟你都多余问。
“我都把菩提子画成瘦的我了,没我指认,你能认出是他?”
罗永暗哼哼,嘴上笑道:“自然一起,万一他要逞凶,兄弟你也好保护我嘛。”
沈青云忙告饶:“永哥莫打趣我。”
罗永奇道:“看上去,兄弟不像没有信心的样子啊?”
是哈,我可是揍过那人的!
沈青云一愣,疑惑道:“莫非是苟习惯了?”
罗永给整无语了,左右一瞧,朝不远处的麻衣招手。
“永哥。”
你也喊我永哥?
罗永震惊,但见麻衣脸上写着我读书少四个字,便不介意了。
“麻衣门外面那碑,什么情况?”
麻衣闷声道:“诸派有感纤云阁义薄云天,故情不自禁留言于碑上,以作见证。”
我觉得嘛,刚那公输不让,绝对没看到那碑,否则早杀上门来了!
罗永翻了个白眼,瞥沈青云。
因为他发现,擎天宗的外门弟子也留言了。
“兄弟,怕是从你眼前飞过的蚊子,你都想着薅两把?”
沈青云不说话,就看着一只苍蝇从眼前飞过……
“事实胜于雄辩,永哥,相信你看得出,我此刻是何等的无动于……诶?”
啪!
一巴掌抽死苍蝇,他看向麻衣,震惊道:“麻衣门怎会有苍蝇?”
罗永也震惊了:“兄弟,麻衣门有苍蝇,莫非是一件很惊悚的事吗?”
麻衣也震惊了。
“之前在漠州偶尔有过,但都沦为同门打牙祭的圣品……”
罗永听完,脑壳上多仨儿问号。
“而且,如今众同门都才吃半饱,苍蝇来麻衣门不被吃,也是饿死啊。”
罗永听完,问号又多仨儿。
“走走走,去食堂看看。”
食堂干净得令人发指。
别说剩菜剩饭,连装潲水的桶这种必需之物都没。
至此,罗永总算跟上沈青云的思路,同时也是一张老子又开了眼的表情。
沈青云皱眉道:“不是食堂的问题,那什么把苍蝇引来了?”
麻衣思来想去,吐出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种无物不吃的宗门,竟还有蛋!
罗永再度震惊,忙道:“带我去瞧瞧麻衣门的蛋!”
蛋没有。
人一个。
看着廉战头顶那颗大光头,罗永瞥了眼麻衣头上更大的,默默靠近沈青云。
“兄弟,这哥们儿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沈青云摇摇头,神识外放,突然他眸光一凝,手指伸出,指向某处,勾勾手……
一只在空中疯狂振翅的苍蝇,乖巧落他掌心。
“永哥帮忙看看,这苍蝇是不是有问题。”
罗永一愣,看向苍蝇,少顷蹙眉冷笑。
“呵,血肉傀儡,这西方教的手段,倒是少见!”
沈青云惊道:“菩提子搞的?”
“除了他,还有谁能蒙蔽我?”罗永冷笑,声音也多了分凝重,“此等手段,谈不上邪门歪道,却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廉战多少有些紧张:“沈哥,怪我粗心……”
“廉大哥莫要自责,”沈青云安慰道,“连永哥都没察觉,更何况我们,看来这个菩提子,即使占尽优势,还提防我们……永哥?”
“何事?”
“这玩意儿,”沈青云指指苍蝇,“具体是何作用?”
罗永早有所得,淡淡道:“就是够隐蔽,其他功能,不外乎窥视。”
“他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
罗永摇头:“仅是窥视,自然不能。”
沈青云眼睛一亮,忙把手掌送眼前,盯着苍蝇的大眼睛,露出八齿之笑,比出大拇指。
“菩提子啊,你学坏了你啊,你这招太阴了你,你不怪睡不着觉心眼儿太多了你该,啊……”
啪!
说完两掌一拍,苍蝇没了。
一旁三人目瞪口呆。
“怎样廉大哥,消气了吧?”
廉战张张嘴巴,酝酿半天,无话可说,只能朝沈青云比出大拇指。
麻衣担心道:“沈哥,对面能看到啊。”
“我大拇指岂是白比的?”沈青云冷笑,“他还得谢咱!”
罗永都没笑的过程,直接蹲地上抹泪。
“兄弟,你,你……一想到我取了道侣就要回宗,我,我就满心不舍啊,呜呜呜……”
三国之一的鲁国。
都城。
金殿。
菩提子面无表情拭去嘴角血渍。
他眼里有怒。
“敢灭我的金蝉子!”
他眼里有凝重。
“反手就能灭我的金蝉子?”
他眼里还有疑惑。
“和此人素未谋面,怎看上去,他对我颇有怨怼?”
待因金蝉子被灭的反噬平复下去,他道心也归于平静。
思忖良久,他嗤笑摇头。
呵,一群井底之蛙,和西方教比传道?
“如今这局面,神仙来了也翻不了盘!”
我是真不知道这一局怎么输啊……
轻笑一声,他缓缓闭眼。
静修不久,眉头又渐渐蹙起。
“他怎知我睡不着觉?”
麻衣门。
四人凑一起,继续商量三国的事儿。
听廉战介绍过,沈青云对三国有了大致印象。
“总的来说,三国的连年征伐,民不聊生,这种情况,但凡有精神寄托之道,都能轻而易举发展起来……”
这一点,从三国有人掏钱接受传道,就能看出。
罗永不爱琢磨这些,想了想道:“香火之道,亦有香火之毒的说法,修仙界并未明令禁止,但此道稍有不慎,便会走向歧途……”
廉战和麻衣没听懂,沈青云深以为然,拱手道:“永哥这种先天下人之忧而忧的未雨绸缪,值得吾等学习。”
罗永那么厚的脸皮,听了这话都有些绷不住了,不停摸鼻子。
“沈哥,”麻衣闷声问道,“永哥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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