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目荣华见状,缓阖了眼目,早知桥玄英心中所疑,探手扶额,愁至眉根根堕;目荣华定定瞧着指尖落眉,半晌,终是启唇:“可是欲寻白鸩下落?” “玄英虽奇,不敢多言。” 目荣华缓往木椅内一靠,尤感骨痹,脉肉皆沉,眼风一黯,轻道:“白鸩依令往知日宫,永难归返。” 桥玄英已然心知,早闻愚城一二小妖通报,将那日肩山脚下百妖毒发,尽化脓血之事添枝接叶,大夸其词。桥玄英默然欲泣,前思后想,更觉戚戚。 “可是怪我?” “玄英岂敢!” 目荣华指尖轻颤,须臾之间,两股一抖,放声笑道:“弄无悯祸心深藏,以逸待劳;若非吾早落重手,鸩毒加身,将诸人性命同白鸩相连,损荣同时,生死同赴,恐现下万斛楼所在早为弄无悯所查。若留后患,便是予命于人——楼内众子,连同玄英,重则一命呜呼,轻则苟延残喘,孰敢揣测?“ 桥玄英不动不应,心下暗道:丢卒保车,舍小保大,主人决断,无可厚非。然,玄英身卑人微,难脱弃卒之属,此回侥幸,下回何如? 目荣华见桥玄英黯然,思及金乌丹同养默宫蹊跷,更感心意烦乱,当下摆手,扬眉叹道:“是去是留,全乎一心。下去吧。“ 桥玄英闻声施揖,暗叹目荣华这般杀伐果决,自知夷险,当下之势,骑虎握蛇。如此思忖,恭声敬道:“玄英去无它处。楼在身在,但凭差遣!“ 目荣华又再阖了眼目,随其离去,静坐一刻,陡感身侧仙气迫人,目荣华暗道一声不妙,目睑急开,便见一影,唇角挂笑,相视无言。 “尚不知知日宫主驾临寒舍,吾等怠慢。“ 眼前之人浅笑未收,一身雪衣;风鸣疏密,袖卷急徐,仙人之姿,恍若踏足鹤背,靴履片尘未敢近也。 “毒灭百口,未想万斛楼行踪,终因桥玄英所漏。“目荣华心下嗟叹,缓缓起身,直面来人。 话分两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