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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顿饭，对魏佳艺来说，食不甘味。

    她只吃了几口，说累了要上楼休息，实际上她是上来房间里收拾几件衣服搬去在城东租的房子，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她就脱了下来，找了一套荷孔绿的雪纺，配上一条牛仔短裤。

    孔令奇这个时候走进来，就看见魏佳艺只穿了内衣内裤在换衣服。

    魏佳艺从落地镜中看到了孔令奇，用衣服遮住前胸，见他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就拿了衣服往卫浴间走去。

    孔令奇一下子怒了：“你是我妻子！当着我的面就不能换衣服了么？”

    他箭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魏佳艺的手腕，狠狠地向后扣在墙上，眼光扫到魏佳艺内衣托起的傲挺前胸，眸光一下子暗了暗，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

    魏佳艺的手腕一阵生疼，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孔令奇！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块破布，任由你踩踏的吗？我们结婚那天，我一个人独守整夜，你却跟徐会美上了床！你就是为了恶心我么？现在，在楼下坐着一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难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上前继续讨好着巴结着你吗？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魏佳艺语气激烈，眼睛里迸出眼泪来。

    孔令奇心里微动，手指触碰到魏佳艺的腰，手掌下细腻的触觉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虽然魏佳艺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几乎没有碰过她，其实在结婚三年里，照面的机会都是用是十个手指数的过来的。

    但是下一秒，魏佳艺就狠狠地甩开了孔令奇的手，转身进了卫浴间，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孔令奇的手指在空气中抓了个空，这一团空气好像被塞进了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但是，想起魏佳艺在高中毕业之后无缘无故消失的那两年，其他男人抢走了她的初夜，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

    是她有错在先，绝对不可能原谅！

    ……

    魏佳艺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已经不见了孔令奇，站在穿衣镜前的，却是汪美雪。

    “妈。”

    汪美雪是来和魏佳艺商量全身体检的时间的，刚才孔令奇出门前是怒气冲冲的，而现在看魏佳艺，眼眶也有些红，顿时就明白了，问：“跟令奇吵架了？”

    “没有，是……”魏佳艺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跟汪美雪解释，索性就闭了嘴。

    汪美雪以为她是默认了，叹了一口气：“你啊，也别怨令奇，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跟楼底下你那个年轻貌美的表妹比？”

    “她不是我表妹！”

    “不是么？”汪美雪是看两人姓氏不一样，才以为是表妹的。

    魏佳艺闭了闭眼睛，说：“她是我爸再娶……那个女人带过去的女儿。”

    等到汪美雪出去，魏佳艺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彻夜失眠，眼眶有些凹陷，眼底有深深的阴影，脸色苍白，因为刚才和孔令奇的拉扯，头发完全凌乱了。

    还没有沦为下堂妇，就已经成了下堂妇的样子了。

    ……

    魏佳艺去了一趟城东租的房子，却被房东告知房子被一个人以高价买下了。

    “但是当初订的是三年的合同吧？”

    房东说：“违约金不就是三千块钱嘛，赔给你！反正现在有钱了，让哥也知道啥叫有钱就是任性！”

    魏佳艺：“……”

    城东这房子不算是好地段，而且濒临拆迁的危险，真不知道哪个人傻钱多的土豪买下了这种赔钱房子。

    魏佳艺开始在网上的中介浏览房子出租的信息，暂时还是住在孔家。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孔令奇也开始回来住了，但是，每每回来，身上都带着烟酒的气息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魏佳艺闻着都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紧。

    索性，孔令奇每次回来都是烂醉，倒在床上就睡，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魏佳艺看着孔令奇醉酒后安静的脸庞，想起在学生时代和他谈恋爱的时光，恍如隔世。

    今天下午在和张雪儿打电话的时候，张雪儿问了她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如果孔令奇改，不在外面招蜂引蝶，你是不是原谅他？”

    原谅他么？

    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孔令奇根本就不可能改。

    ……

    魏佳艺的全身检查是在第二天下午，汪美雪亲自陪着去的，给专家医生交代了两句，然后让魏佳艺进去。

    魏佳艺先是验尿验血看心电图做b超，但是，当带着口罩的医生声音冰冷地让她脱了裤子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了。

    医生明显地不耐烦：“没听见啊！脱裤子，张开腿坐上去。”

    “没……我没有要……”

    “什么没有要？明明写着，你快点！”

    这个时候，魏佳艺才明白过来，顿时觉得心口一阵发凉。

    这三年来，婆婆汪美雪虽然说抱孙子的心急切了些，让她喝了不少中药西药调理，对她来说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她怀不上孩子的事，跟汪美雪还真的是有口难开。

    到现在，婆婆竟然怀疑她，要私下里要她做妇科检查！

    “你还检查不检查了？！”

    魏佳艺脱下裤子，张开两条腿，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屈辱。

    冰冷的金属仪器探入体内，触碰到的时候一阵冰冷，魏佳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抓紧扶手，指甲扣在掌心里。

    医生问：“不是处吧？”

    一个已婚的女人，如果还是处，那还不是要闹笑话。

    魏佳艺苦笑了一声：“不是。”

    随着机器的逐渐探入，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确实不是处，但是，破她处的人，却不是孔令奇。

    她不知道是谁，完全没有过破处的记忆，但是那层象征着女人贞洁的膜，就没有了。

    她的贞洁，在孔令奇眼里的贞洁，也就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

    魏佳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医生：“处女膜……有没有可能……本来就没有？”

    这句话，真的对她来说，难以启齿。

    医生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只要你是女人，就绝对有那层膜……”

    ……

    所有的妇科项目检查完毕，医生正在就一些数据写检查报告单，汪美雪走进来，：“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了汪美雪一眼，又抬眼看了脸色略苍白的魏佳艺：“先天子宫发育畸形。”

    魏佳艺向后退了一步，扶着墙才能站稳，手已经不由得扶上了自己的小腹。

    汪美雪瞪大眼睛，又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医生说：“就是通常所说的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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