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老师!!” 这一声,温柔是凑近白念生的耳朵喊的,男人回过了神,忽然问她,“如果今天,是穆医生看到这一幕,他会觉得我们之间,有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 温柔心脏漏了一拍,“怎、怎么忽然说到穆寒时?” “只是好奇而已。” 见他还是盯着自己,温柔挠了挠头,半晌才道:“这不一样啊。” 他们三个是同事,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的,穆寒时对白念生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但盛婠婠对自己则不同,她们撑死就见了两面而已,顶多只能算个点头之交。 看到丈夫和一个不相熟的异性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贴合得近乎没有缝隙,她会误会,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但是,话又好像不能这么说,就算彼此间真的很熟了,也不代表她就不会误会了。 温柔想起,电梯门开了之后,盛婠婠说的那句话——“原来,你们真的有这层关系在……” 字里行间透出的恍然,仿佛是过去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一般。 那就说明,盛婠婠在很早之前,就是有过怀疑的? 所以那一次,温柔撞见了盛婠婠和她的学员搂搂抱抱,她反驳的那句——“你一来这里,劈头盖脸地就指责我和我的学生关系暧昧,那如果,我一见你,也空口就说你和你的老师乱搞男女关系,你会怎么样?” 其实,那不是信口的说辞,而是根本在试探她? 温柔忽然有些火大,这种臆测太肮脏也太恶心了,盛婠婠总不会,是因为这些无端的揣测,才要和白念生离婚的吧? “我没有让你作比较。”白念生顿了顿,又问了一次,“他会误会,还是不误会?” 温柔看着他,立刻摇了摇头。 穆寒时是不会误会的,不管是作为同事已经十分熟悉的白念生,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他的心里可能会有不舒服,但他不会上升到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他太了解自己了。 温柔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敢这么认定,但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穆寒时,她真的没有对别的男人心动过,哪怕离开他,在英国呆了那么久,她也没有重新开始过一段新的恋情。 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却独独在爱他这件事上,坚持了这么久。 这些,穆寒时都是知道的,他不是木头,他心里总该有感觉的,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对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姑娘,他做梦都该偷着乐的。 至于自己对他…… 温柔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多想无条件地相信他啊,只是穆寒时从来没有明确地表达过他对自己的感情,让她一直患得患失。 哪怕温柔提出离婚,他也只是强硬地拒绝,给出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站得住脚。 温柔想深究,却又不敢深究,她多害怕那是自己一厢情愿。 对他,那么小开始,她就是一厢情愿,她单方面地努力了十几年,最后,痛到极致,累到极致,在国外疗了整整六年的伤,才敢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所以这一步,她是真的真的,不敢再迈出去了。 白念生接下去说的话,将温柔的思绪扯了回来,“所以,有你,或者没有你,都是一样的。我和她之间,也并不是因为你的问题,才走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温柔蓦地一怔,白念生的语气听上去特别的沧桑,她一直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听一听。 但是,他应该不会愿意说…… 温柔也难以想象,白念生静下心来同自己讲述他的过往,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白老师,如果可以挽回的话,你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温柔这句话说得非常的郑重其事,她专注地望着白念生的眼睛,一寸都没有挪开。 不料,却换来他的轻轻一笑,这笑极淡,却足以让温柔看呆,“既然你懂得这个道理,那你自己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温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白念生是什么意思。 他是指,自己和穆寒时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但仔细一想,的确是有的,他们从来没有,要到非分开不可的那一步。 白老师,虽然老是冷着一张脸,永远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但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吧。 明明,婚姻出现了危机,他也应该很难受的,却还要反过来点醒自己,让温柔又感动,又心酸。 她觉得至少自己不能辜负白念生的这番心意,她总该试一试的,试过了,失败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做,要来得让人可以接受。 温柔挺想现在就去找穆寒时,趁热打铁问一问,到底他对他们的关系是怎么想的,他对她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如果是喜欢,甚至是爱,那么她就不会想要和他离婚了…… 若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分开? 但是,温柔又忽然想到,穆寒时之前在送自己来的路上,说的那句话,他暂时,并不想听到“离婚”两个字,也就是说,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和她谈论这些。 温柔深吸一口气,既然穆寒时都讲得这样明确了,还是缓一缓吧。 等到奶奶的寿宴结束之后,她再找他好好谈一谈。 温柔豁然开朗地朝白念生笑了笑,“白老师,谢谢你。” - 奶奶的寿宴如期而至。 七十岁了,古稀之年,能活到这个岁数,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尤其是奶奶这样的身体…… 温柔至今忘不了,那一天在疗养院,赵紫音下了那么多次病危通知书。 奶奶危在旦夕,她却又接到穆寒时的电话,说她父亲去了…… 之后,温柔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以至于奶奶度过危险期,最后成功活了下来,对她来说,也仅仅只是字面上的一个消息罢了。 肾脏移植手术什么时候进行的,温柔也不是太清楚,总之等她调整好心态,奶奶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虽然她刚醒那会也是能下地的,但每天总有个时间要回到床上,进行一次全身性的血液透析,现在不用了,换进她身体里的那个肾脏,功能完好。 很快,奶奶也从疗养院里搬回了穆公馆。 倒是温柔一直没回去,还在温苑住着,她不会因为奶奶的康复而有所妥协。 穆寒时就给秦佩蓉解释,说她这段时间尤为想家,加上温如严不在了,很多事情都必须经过温柔的手才能解决,所以她暂时待在娘家。 秦佩蓉表示理解,对穆寒时说的话,她并不会去怀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