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王坐下,李子先生殷勤地捧起茶来,端在赵王的面前,赵王将茶盏端了,侧目朝李子先生道:“有劳先生了。” 陈凯之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今日的李子先生,倒不见上回那副淡漠的样子,甚至一脸喜滋滋地看着赵王道:“殿下日理万机,想是疲倦,学生不敢当。” 赵王便笑了笑,他目光却是慈和地看着陈凯之,一张脸温润至极。 “据说你的祖籍也是颍川,上次太后当你面问起的时候,还曾说,或许你和本王五百年前是一家。” 陈凯之的心里却不由的警惕起来,这种事,可能一句玩笑也就可以过去,可是细细追究,有些时候,不同人说的同一句话,性质是不同的。 赵王的这句话,若是他点头了,说不准就成了冒充宗室了。 陈凯之便含笑道:“不过是戏言而已,不可当真。” 赵王突道:“若是宗室之中有你这样的子弟,也未尝是坏事。” 他似在感慨,估计是觉得宗室的子弟不太像话,又似乎是在赞赏陈凯之的才学。 一旁的李子先生道:“是啊,他虽是晚生后辈,不过倒也堪称才华横溢了。” 赵王便侧目又看李子先生,道:“李子先生更是高才。” “哪里,殿下说笑了。”李子先生见赵王对陈凯之起了浓厚兴趣,心里是发酸的,道:“学生的祭文,不是还请殿下指正了吗?若无殿下指正,如何学宫会如此青睐,列为主祭。陈凯之,你的祭文,何不也请殿下指正一二?” 这分明是有挑衅的意思,他对自己的祭文很有信心,故意这样提出来,不就是想当众碾陈凯之? 陈凯之虽然鄙视李子先生的行为,却并没表现出来,而他心里也没有兴趣跟这种人比较,便摇摇头道:“学生并没有将文章带在身上。” 李子先生心里觉得陈凯之这是不敢和自己比,否则就算没带在身上,也可以念出来。 他心里很是得意,胜了陈凯之,那么他的名声便更远播了。 他终觉得压了陈凯之一头啊,心情大好,眯着眼,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这倒是遗憾,不过不打紧,待会儿就知道了。你的恩师,乃是方正山?” 听他直呼自己恩师的名讳,陈凯之心里又开始反感了,别的事还好说,贸然念长辈名讳,是无礼的事。 李子先生又道:“当初他在京师,吾倒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倒是向吾请教了一些,吾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想不到,他文才平平,却得了一个你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 陈凯之怎么都觉得他这是不带脏字骂人,顿了一下,陈凯之正色道:“家师没有提及过此事。” 李子先生含笑道:“这倒是遗憾了。” 赵王只在旁静静喝茶,雍容大度的样子。 等到钟声响起,赵王方才起身,正色道:“吉时到了。” 说罢,赵王整了整衣冠,便率先步出了文成殿。 李子先生连忙亦步亦趋地尾随其后,陈凯之和另一个学兄则吊在末尾。 随着赵王到了祭坛,这祭坛规模宏大,可容纳万人,此时无数的师生,早已各自站好,无数人头涌动,蔚为壮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