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开始还好,虽偶尔会有一些言辞上的冲撞,可终究不至于翻脸无情,而真正矛盾爆发的,却是三年前,王养信的落榜。 王养信落榜之后,既不自哀自怨,也没心思好生读书,而是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妻子,认为若非是她生于七月初七,使自己走了霉运,如何会屡试不第? 闹了两年,眼看今科的科举就要开始了,终是下了决心,一纸休书,直接将刘家小姐赶出了门。 刘梦远一路唏嘘,他眼里透出迷茫,满是不解地叹息着道:“老夫也算是桃李满天下,文以载道,何至于到今日的境地啊,哎……” 陈凯之同情地看了刘梦远一眼,心里却是什么都明白。 像刘梦远这样的人,在学宫里呆习惯了,说穿了,学宫就是温室而已,呆得久了,久而久之,人生稍有一些风浪,便不免会迷茫和无措。 不过说真的,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难过,刘梦远显然比平常人的抗压能力要差点,因此陈凯之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路好言安抚着刘梦远。 等到了王家,只见这座内城的高门大宅,占地很是不小,陈凯之看着也不禁咋舌,于是和刘梦远一起下了拜帖。 过不多时,便有门子进去通报,足足让刘梦远和陈凯之等了好些时候,才有门子懒洋洋地出来,神色淡淡地道:“我家老爷说,来者是客,二位请吧。” 门子领着二人经过了无数阁楼亭台,又穿过了一个月洞,方才到了一个小厅。 这小厅,一看就不是正堂,在此会客,令陈凯之感觉显得不太礼貌。 哎呀,这意思是不将刘梦远放在眼里,有种鄙视的意味了。 不过陈凯之在心里默默想着,但愿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不然这王家也真是过分了。 陈凯之和刘梦远坐好了,却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 刘梦远恼怒,眉头深深一皱,挥了挥衣袖道:“凯之,这不是待客之道,我们走吧。” 陈凯之却是气定神闲地依旧坐着,道:“先生且慢着,学生问一问。” 说罢,喊了人来道:“你家老爷何在?” 这人是个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女婢:“老爷……老爷并不在府里。” 陈凯之正色道:“今日乃是寒休,又不需去部里当值,怎可能不在?何况方才我听门子说,是你家老爷的吩咐准我们进来的。” 女婢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胡乱地道:“老爷刚刚去会友了。” 陈凯之既好气又好笑,自己和刘梦远刚来,他就去会友,你特么的逗我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真要休妻,休了也就是了,好言相劝,大家拿出一个双方可以接受的办法来,就算到了最后,双方依然可能不满意,可这是礼。现在倒好,说休就休,休完了又是这顽劣的态度,明明做亏心事的是王家,现在竟这样目中无人的姿态。 简直欺人太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