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什么是礼法,礼法就是纲常伦理,它要求每一个读书人,尤其是官员,都需要有极高的道德标准,虽然这道德标准只是表面上的标准,你暗地里男盗女娼,做什么都没有人去深究,可你把这等丑事浮到了台前,这还了得,这样的人,无论是什么人,身居何职,但凡是触碰到了这个禁忌,就谁也救不了了。 事已至此,高见深也只好起来,朝夏炎行了个礼道:“事情非同小可,夏公,只怕要在这里暂留一些时候,下官不敢为难夏公,只请夏公能够配合。” 夏公,您就别走了吧,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京兆府这儿,虽不敢拘押你,可留在这里等候裁处,却是肯定要的,否则你夏炎跑了怎么办?这个责任,他担待不起啊。 夏炎自然是依旧不甘的,怒气冲冲地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陈凯之,乃是反贼,他是乱臣贼子!” “是,是……”几个判官目瞪口呆,而高见深却忙是点头,此时他也不好太得罪夏炎,毕竟这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事,至于夏炎指控陈凯之什么,都和他无关,他连连点头道:“这些事,夏公不必在这里说,到时会审,或是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宫中,和都察院,和大理寺去说。下官就算听了,又有什么用?是不是?” 夏炎怒不可赦地看着陈凯之:“这样的乱臣贼子,他是想要构陷忠臣,我……我要上奏,要上奏。” “好,上奏,上奏。”高见深苦笑,他想不到,这位礼部尚书大人,平时高高在上,现在竟如此的失态,却也只好道:“来,给夏公取笔墨,取笔墨来。” 陈凯之则站在一旁,露出微笑,道:“来,我给夏公磨墨吧。” 陈凯之显得心平气和,竟真的取了笔墨,随即朝一个判官努努嘴,这判官忙是离了自己的座位,陈凯之将笔墨摊开,朝夏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夏公,上奏,要赶紧,否则一旦大理寺和内阁将此事报上去,夏公就算是想要上奏,也不可能了。” 夏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当然明白陈凯之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肯定是立即虢夺官职,立即审问,那时,他想说什么,也不可能送进宫了,随便一个小吏都可以整死他。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之后,似乎一下子的将自己这份即将要上奏的奏疏,当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陈凯之,心想现在怕是难以脱罪了,可是……这陈凯之……这陈凯之……一定要揭发他,就算他死也要拉上陈凯之,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于是他火速地抓了笔,手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以至墨水泼在了白纸上。 他抓着笔杆,终是落笔,而陈凯之则站在身后,欣赏着夏炎的字迹,连那高见深也好奇,看看夏公想要写什么。可看过之后,不禁莞尔笑了,果然是弹劾陈凯之陷害他,同时,还想指责陈凯之谋反。 陈凯之也不过是莞尔,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一个声名狼藉,违背了最基本礼教伦理之人,一个很快就要人人喊打的角色,他说的任何话,会有人信吗? 这位夏公,还真是……乐观主义者啊,这个时候,竟还能制造出娱乐的效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