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祂能做到的比你想的还要多,这次听证会祂在里面应该也做了一个推手的角色,我怀疑祂和一位龙王联手了。〞 「昨晚你遇见的那个敌人。」楚子航一点就通。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还记得我们都忘记了火车南站里那个家伙的脸吗?那应该是「皇帝「的权能,他们应该达成了某种秘密的盟约。」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了。〞 「有的,那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而我们现在还被一场听证会拖在这里了。」林年说,「如果听证会真的出了意外,我被定责有罪,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叛逃,再从外部去解决他们盘算着的阴谋诡计。〞 楚子航看了林年一眼,他知道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我想走没多少人能拦我,就算这里是卡塞尔学院本部。「林年看了一眼窗外远处枫叶林深处随着秋风时隐时现的钟楼塔尖,「到时候要麻烦你照顾苏晓樯还有路明非他们了。」 「没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楚子航摇头。 「事情己经很糟糕了。「林年缓缓说,「你不知道我做过哪些事,不清楚这场听证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过河拆桥,十拿九稳的过河拆桥。尽管校长他们一直在为此做准备,但在我看来我们赢不听证会的概率还是比较悲观。 或许这不意味着校董会真的想让我死,他们应该对我进行过完整的心理侧写,知道就算我翻脸也不会真正地动手在学校里杀人,所以到时候定罪时的罪责也会很微妙…我不愿意接受这种妥协,如果他们给我定罪,我就离开学校。〞 「所以你让我照顾苏晓樯和路明非。「楚子航说。 林年看向楚子航问,「能拜托你吗?」 楚子航停顿了一下,他直视林年的眼睛,缓缓地说,「你自己的女朋友 你自己照顾。「 他拒绝了。 林年怔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你不会输掉听证会。「楚子航说,「你不是说还有下一局游戏么,在我看来下一局游戏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们都在这场游戏里,在我看来如果你真的叛逃了,才正中了「皇帝,的下怀。 「但就算我赢下了听证会,祂可能也是小赢。」 林年其实很想告诉楚子航,这场听证会真的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他在昨晚已经翻到了帕西?加图索,那个调查团秘书准备好的听证会资料,那些资料就算是他看来都是无法辩驳的铁证。 或许这场听证会从一开始的结局就注定了,如果‘皇帝「真的入场了,那么就和之前说的一样,要么是祂大赢,要么是小赢。 林年的确不想输,可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赢不了,像个暴徒一样一刀砍断听证会的座台,将所罗门王连人带木槌一起砍成两半,再在现场把所有针对自己的调查组、元老会,以及终身教授们砍成肉泥?想法固然是好的,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来。 所以他觉得自己大概率会输,但在输之前他认为自己可以抢先离桌。 「这是逃跑。」楚子航冷冷地说道。 林年的心思被猜出来了,怔了一下看向楚子航。 「祂可以小赢,甚至祂可以一直赢。「楚子航盯着林年的眼晴,「你刚才说过,下一局游戏你不会再输了,所以你不能输,你一次都不能输。你以为逃跑能解决问题吗?如果在一场持续的战争里你放弃反抗主动认输那一切就结束了,你逃了就会一辈子逃下去。 林年,你跟我不一样,你不像是会认输的人,一次都不会认输,所以我也不想看见你认输的那一幕发生。「 林年从楚子航的眼眸里看见了些东西,一些基于这个男孩灵魂中作为柴薪燃烧的东西,否认,拒绝,又饱含期待,像是想从自己身上捕捉到什么,能让他安心以及更加决心未来的路。 林年默然抬起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拇指轻轻划过额角的发悄呼了口气。 沉默了许久,他点头,「这里是狮心会,你是会长,你说了算。但我就算不认输,也很难赢下听证会,这不是有决意就能改变的事情。你是明白这一点的。〞 楚子航见到林年眼底的确放下了想要离桌弃牌的心,才渐渐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学校的一个方向缓缓说,「你擅长的领域在战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权,与,力,,那么你象征的就是绝对的‘力,,但现在的舞台需要‘权,。你对于听证会没有任何办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是校董们擅长的领域。 他们把自己上百年的老谋深算当做筹码压在了桌上,逼迫你把唯一的刀也当做筹码压上,无法拔出来作为武器。如果‘皇帝,在这场游戏下了注码,那祂的确是一个聪明的敌人,祂每次都懂得与你最脆弱的点对抗,你的确该小心祂。林年,我的直觉告诉我祂可能是一个特别熟悉你的人,但你却从未怀疑过祂。〞 「但在这场游戏里除了刀以外,我就没有其他筹码了。「林年轻声说道,「我不是无所不能的,我甚至没法教自己的学妹高数题目。或许你说得不错,除了‘力「之外,我一无所有。「 「没人会因为这些对你失望。「楚子航说, 「因为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这也是狮心会存在的意义,单打独斗的狮子会默默无闻地死在草原的角落,只有团结的狮群才能穿过草原建立家乡。 从来没有人要求你无所不能,你不擅长的事情总有人擅长,只要他们认为你值得被帮助。〞 「那我值得被帮助吗?「 「后天的听证会会给你答 案。」楚子航说,「如果你认为你没有什么可做的了,那就去试着相信。不是相信奇迹,而是相信你自己。」 …难怪楚子航对他血统出现问题的情况并不太过关注,因为就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这场游戏林年的血统如何,力量又如何根本没有关系。 这场游戏再锋利的刀子也只能作为筹码压上牌桌,而林年也只有这一把刀,没有其他的东西——或许以前是有的,他身边一直陪伴他给予他勇气和目的的人,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当手上唯一的刀子无法决定一切时,他会提前给自己找好离开牌桌的退路,让场面不会变得那么难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