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粮草呢?” “白羊部的,你莫要吓唬人,我们婼羌部储备过冬的粮草牛羊,全给你们缴获了……” “对,还有族长家的粮草牛羊,那是成山满谷,难道不够吃?!” 婼羌部众却是不信那看守将士所言,只以为他是被烦的不行了,故而来吓唬自家,纷纷七嘴八舌反驳。 那看守将士被驳斥的半晌哑口无言,但就在婼羌部众以为,他是被揭穿才无话可说时,其面庞上却渐渐露出兔死狐悲之色,恨铁不成钢道:“我是怎么也想不通啊……你们婼羌部是那里学来的狂妄自大,居然胆敢抵抗大秦天兵,攻击河西国旄节使者,乃至是攻击好言劝说你们的河西国君本人……真以为此事能轻易揭过吗?” “粮草不足,只是送你们去见大雪山神的理由……你们是第一波,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波……军中如今已有传言,往后西域之地,胆敢顽抗大秦天兵者,破城后无分男女老幼尽皆屠之……直至屠尽最后一个敢于顽抗者~!” 言罢,看守将士留下一个悲悯眼神,转身去与同伴闲聊。 这次,换婼羌部众哑口无言了,一个个直听得脊背发寒,待回过神后便是不可遏制的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关押婼羌部族众的营地很大,毕竟怎么说也有近五万部众呢,但将要被屠灭的恐慌流言,却只在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已蔓延整个俘虏营地。 而婼羌部众,对此深信不疑! 就像之前曾提到的,攻击别家使者,在羌人眼中是彻底撕破脸的不死不休。 婼羌部在狂妄自大之下,也为了向楼兰国王表忠心,以期未来能彻底融入楼兰国,便做下了这等自绝生路之事。 而且,他们做的更过分,不但攻击了使者,更攻击了亲自劝说他们的河西国君。 彼时,其言辞真诚恳切,如同劝慰自家子民,那是何等的仁慈君主做派? 但,仁慈君主会做屠城之事吗? 答案是,会! 因为所有羌人都知道,那其实是几年前,灭掉匈奴与月氏的大秦杀神宰相,能止小儿夜啼的大秦军功彻侯…… 把他想的太仁慈,无疑是可笑的! 残暴才应该是他最真实的本色! 不接受他的仁慈,便要面对他的残暴! “哈呸,都怪那该死的康仁宝云,他被秦人腰斩折磨死,真是活该……楼兰那里好,非要拿全族的存亡,去向楼兰国王邀宠……呜呜呜……” 有妇人在愤怒大骂早已被腰斩处死的婼羌部族长,宣泄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可骂到最后却是抱着可怜的孩子嚎啕大哭。 至此,恐慌已成绝望! 但有绝望者,便有不甘坐以待毙者,一些自持还有些勇力的青壮男女,自发的来到俘虏营地外围,在同族的绝望哭嚎声中,如同狼群般静静观察营外,那些或站岗或巡逻的看守将士。….披坚执锐的看守将士,其实九成九皆是羌人辅军,偶尔才有一伍或一什骑马的真秦军来查岗,看一圈便又离开了。 羌人辅军虽在行军途中,接受了数日集训,接受了军法思想教育,但若说有多么纪律严明,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真秦军前来查岗时,羌人辅军便各个摆出尽忠职守的模样,可等真秦军一离开,便又有意无意的靠到篝火旁取暖,空出很大的看守漏洞…… 嘭—— 两名站岗的看守将士,正背对着俘虏营地,在篝火边取暖,重物落地的闷响,却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二人状似疑惑的扭头查看,旋即非常浮夸的一蹦三尺高,大喊道:“天杀的婼羌死囚逃跑啦~!” 本应是他们值守的那段栅栏围墙,不知何时竟已经翻越出百多婼羌青壮,正自捻手捻脚的逃向远处夜色。 而那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乃是有青壮翻越高高的栅栏时,因为手脚不太灵便,失手摔砸地面上发出…… “北面也有逃者,速来支援!” “胆敢逃者,格杀勿论~!” “全杀了,一个不留……” 俘虏营地的四面,一时皆响起看守将士呼吼,显然是四面都有想要潜逃的婼羌俘虏。 巡逻的羌人辅军听到呼吼,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截住了一部分已经逃出营地的婼羌俘虏,而后迅速将俘虏营地包围,将事态控制住。 至于那些侥幸逃过堵截,消失在夜色中的婼羌俘虏,则由一队队骑兵四出,装模做样的追赶格杀,将他们驱赶到正确的逃跑方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