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哦,贾艳秋是这么来的。 文卿点点头,看了看她,半天没说话。小万有点儿纳闷,又有点儿心虚,横着说:“啧!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瞪着眼睛吓谁呢!” 文卿笑了笑,“我怎么听说您收了钱不办事呢?至少裴融请你接触的那个人,好像……”她故意不说下去。 小万突然瘪了,然后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裴融都没说啥,你胡嘞嘞个屁啊!” “我掏钱总的有个保障吧?您拿钱不办事,我这算哪回事儿?” “屁!反正赵丽的行踪裴融都知道,她吸大烟也知道,你管是不是老娘干的!” 文卿心里一激灵,感情还不是夫妻店,后面还有人! 站起来,文卿说道:“看来我找错人了。我可不希望最后连谁做的都不知道!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就要走。 小万伸手拉住她,“好嘛,好嘛,有话好好说。我不过是个打前战的,后面有各种不同的姑娘,保证能把你那个大婆灌得五迷三道,求着离婚!” 文卿笑笑,“您就当没见过我,打扰了,再见。” 不管小万的挽留,文卿快步走出批发街,一直走到动物园对面的104车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招手叫了一辆出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来路上顺便去医院拿了点儿药,坐上公交车回所里。她提前一站下车,不远处可以看见泉韵,然后走两站地就到律所的大厦,说起来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不过,她是从泉韵后面的小街绕到前面,再沿大路回去。这条路已经走得很熟。昨天做梦,还走了一遍。 没走多远,大铁门突然一阵乱响。文卿下意识地躲到树后面。泉韵的后门原本只开一个小门,现在整个大门都打开了。先有两个人抬着一人,噌地扔到路边。文卿一看,被扔的那人脚上少了一只鞋,捂着脸在地上扭曲着。 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身高不足五尺,一脸横肉,脖子上三层肉垫子,最下面一圈金链子,手上是明晃晃的金戒指,腕子上是明晃晃的金表,斜叼着烟卷,正跟旁边的人比画着说话。样子好像很抱歉? 文卿愣愣地看着他旁边的人,板寸,平头,黑西装,白领子,能把西装穿成军装的,除了伍兵不作第二人想。不过,此时他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开着,微微敞开,露出一点儿胸膛,好像刚刚打完一架。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矮胖子,下巴点了点地上那个男的,态度非常倨傲。矮胖子连连点头,几个人过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那人开始还呻吟,几下之后,便动也不动了。 伍兵在门口站着,矮胖子一伙人架起那人就走。文卿这才认出来,被打的竟然是顾余。 “啊!”赶紧捂住嘴巴,可是伍兵已经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文卿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伍兵看了看,转身跟着人群走进大院。文卿松了口气,心头又空落落的。一个念头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大脑:喜欢就去追,哪怕他穷凶极恶! 高跟鞋打在石板砖上嗒嗒响着,不长的一段路显得极为漫长。她低着头,数着菱形方格,浪漫的是想法,怯懦的是勇气。就算那个穷凶极恶的人是伍兵,文卿自问没有胆子去爱。 但是,辩护除外。 “文卿。”伍兵追了过来。 “呃?你不是走了吗?”文卿转身见是他,惊喜之余脱口而出,所有的幽怨全释放出来,“干吗再出来?” “这个!”伍兵递给她一箱牛奶,“睡前喝一袋,有助睡眠。别吃药了,对身体不好。” 文卿下意识地把手里装药的塑料袋藏在身后,欲盖弥彰的动作引起伍兵的怀疑,“你拿的什么?” “没什么!” “给我看看。” “不给!” 伍兵放下奶箱,伸手去抢。文卿紧紧护着,怎比得过身高马大的伍兵?!那人双臂一环就将她扣住,长手一探就夹住塑料袋,一拽就脱离了文卿的控制。 不知道想什么,或者的确没来得及想。在伍兵环住她的那一瞬间,文卿眼前一片漆黑。此时的想法反倒分外鲜明:就这样,永远都这样! 手上的牵挂刚一消失,伍兵身子一动正要离开,文卿毫不犹豫地抱紧他的腰,紧紧的,不放手。 伍兵犹豫了一下,闭上眼,仰起头,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肩膀微微一沉,终于承受不住,猛地抱住文卿。激烈的动作让文卿明白自己不是单方的,她惊喜地抬头,黢黑幽深的潭水里,满满的都是深情与不舍。不需要说什么,她知道他依然舍不得。 踮起脚尖,文卿寻找更深的贴合。忘掉别人的鲜血,忘掉自己的罪恶,忘掉所有的评判与规则,此刻只有她和她的伍兵。 法国梧桐的落叶在他们脚下打着旋悄悄掠过,那是风的痕迹。伍兵的鼻子在文卿的唇上流连,闭上眼沿着熟悉的轮廓,痴痴地搜索着熟悉的气息。没变,什么都没变,和每天午夜梦回时的一样。就是这样的弧线,就是这样的味道……唔,弧线拉长,一定是她笑了。摩挲到嘴角,果然有些微的裂缝,是什么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湿漉漉的,有点儿甜? 不,不用睁眼。只要撬开最丰满的地方,叩开守门的卫士,就可以找到刚才那只调皮的兔子。不过,现在不着急。 伍兵闭着眼,仔细地在文卿脸上嗅着,每一个毛孔细细地在他的鼻尖下过滤……蓦地,伍兵停下,睁开眼睛,“你,抽烟?” 不是偶尔抽,是经常性的,一天若干盒地抽。 文卿像做错了事,低下头复又倔犟地抬起,若不是他,自己能这么颓废吗? 伍兵捧起她的头,大手张开,所有的头发都撸到后面,只有一张干净而苍白的脸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面前。 “对身体不好。” “能让我忘了你。暂时的,也好。”文卿也很倔,这时候的倔犟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伍兵清醒下来,叹了口气,慢慢放手,替她把头发抚平,捡起地上的牛奶箱,“我还有事,不送你了。对了,以后离宋沙远点儿。” “你不是不反对我和他来往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