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崇宁大概猜到是谁了,随即提笔写信。 次日一早,陈文景刚从邀月殿出来,崇宁就跪在了邀月殿外,双手呈书,身上已经积了些散碎的雪花:“父皇,儿臣已将信件拟好,还请父皇过目。” 陪在陈文景身边的淳贵妃见状,妖妖娆娆地挽住陈文景的胳膊,一脸似笑非笑十分得意。 太监忙接了递给陈文景,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直接皱起眉头:“你就是这样解释的?” “是。”崇宁腰板挺得笔直:“儿臣没有做过,自然要问问大梁新帝,这种谣言是从何处传来的,父皇一向以两国和平为重,想必也愿意卖这个人情给大梁,若是大梁揪出谁在这中间嚼舌根,诛灭十族都不过分,毕竟这不是普通构陷,是有辱两国颜面。” 淳贵妃嗔笑起来:“哟~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呢。” 崇宁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在这跪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朕。”陈文景赶着去上朝,将信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 龙辇离开,淳贵妃得意扬扬地走过来:“公主在这里跪着是不是不合适啊?” “的确不合适。”崇宁直接站起来,看她万分得意,垂眼忍了两口气,还是没办法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拔下发间的簪子把她脸划烂的想法咕嘟咕嘟往外冒,都被她强行忍了下去:“贵妃娘娘是妾,连带着邀月殿这个地方都又脏又下贱,还受不起我这个嫡出的叩拜。” 这话怼得淳贵妃脸都气歪了,当即说道:“皇上口谕,公主也敢违拗?” “我亲爹的话我爱听就听,不爱听可以不听,我不是贵妃娘娘,半个奴才身份,得对主子唯命是从。”把话撂下崇宁就走了,淳贵妃气得不轻,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前脚潇洒离去,后脚崇宁就跪到了上朝大殿旁边,大雪纷飞,地上的积雪虽然后半夜就扫过,但这会儿又落了一层,石砖本就硌人,这会儿更是一丝丝寒气往上冒,纵使隔着衣裳,也冻得膝盖疼。 崇宁脊背挺直地跪着,瞧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言不发,随身伺候的宫人也都跟着一块跪在身后,谁也不敢偷懒。 硬生生跪了两个时辰,早朝才散,陈文景从大殿侧门出来就看见她,顿时皱起眉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