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因着这句话,陈文景从心痛慌张中惊醒,他看向崇宁,浑浊的目光迷茫无措。 许久,他才沉闷地冒出声来:“没有讪儿,还有言儿。” “陈言吗?”崇宁笑了:“除去听我安排支持他的大臣,其他自愿支持他的大臣,可都被除掉了,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外祖家无权无势,拿什么和我斗?” 陈文景愣神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你想做什么?” “得益于父皇这些年的打压,让儿臣对皇位十分感兴趣,不想掌权几年就还政陈言。”崇宁托腮:“父皇放心,为了顺理成章,儿臣不会改名字,继承皇位的仍旧是陈家血脉,篡位骂名,父皇担着就够了,儿臣小小女子,可承担不起这么重的骂名。” 陈文景愣了半晌,‘呃啊’大喊起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束缚住手脚无法挣脱。 崇宁往淳贵妃看了一眼,她已经死了,趴在地上,眼睛大大地睁着,死死盯着缩在椅子上的陈讪,陈讪垂着头,也不知是否看见了淳贵妃。 “来人,送三殿下回行宫安养。”她会让陈文景日日夜夜都挂念着陈讪的病情,熬磨他的心神。 太监忙把陈讪背走,陈文景往前爬了爬,伸着手想要抓住陈讪的衣角把他留下,最后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 “你好狠,你太狠毒了。”陈文景猛咳起来,嗓间的浓痰让他的声音时高时低:“他们都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毒辣?” 崇宁冷眼瞥着他:“怎么?父皇觉得我在受尽委屈后还能拥有菩萨心肠不成?还是父皇觉得你的儿子们登基了能善待我和母后?父皇觉得他们的母妃能容下母后平起平坐吗? 母后位居中宫十年,不见他们尊敬半分,跟着淳贵妃没少以下犯上,父皇处处强调宫规尊卑,唯独在我和母后倍受欺辱时半句不提规矩二字,说来说去,森严的宫规只对我和母后还是奴才们有效, 与其寄希望于他人,不如自己掌权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父皇昔日多加约束,让他们知道嫡母尊威不可冒犯,说不定儿臣也会生出半分恻隐之心,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