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云歌喘匀了气,挥手让郦文康过来:“可有问清楚前因后果?” 郦文康:“问清了。” 原来难民都是从桓亭县西边的睢山村逃过来的。 不同于桓亭县如有神助的蒙蒙细雨,几十里外的睢山村连天大雨。村里人在抢救山边田地的时候,泥石流猝不及防地来临。 还好在一个过路少年的提醒中没有人试图去傍山而建的家中抢救财物,这才保全了许多人。 “我的儿啊……” 郦文康示意殿下看那哭嚎儿子的老人:“那便是不听劝,非要回去抢救财物的。” 难民中不是没有安慰的,可他们本身也遭了灾,满面彷徨。 楚云歌轻叹:“将他们登记造册,问他们可愿意留在桓亭县?” 郦文康:“是,殿下!” 郡守府的小吏们一人负责一块,找了中气十足的侍卫军帮忙,在难民中宣扬楚云歌的决定。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容王府的属官和郡守府被留下的小吏磨合得挺好,分工合作效率十足。 很快难民脸上的麻木与彷徨就变成了听不太懂小吏安排的紧张,挤成一堆向身边的人询问。 每个小吏面前都是一堆堆泥水满脸的人头,却有一个少年站在原地不动。 他看见郡守府阶梯上居高临下的楚云歌,心头冷笑,忽然脸色一变,欢喜地大喊:“真的吗?真的会给我们房子田地和粮食吗??” 他声音嘹亮,带着少年特有的高亢,因而这句话一喊出来,便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不只是难民,还有桓亭县本地百姓。 若说难民脸上是惊喜,桓亭县百姓便是复杂了。 接收难民,本与他们无干。桓亭县占地广阔,人丁不足,本就住得稀稀拉拉。 可要分房子分田地分粮食……他们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他们可都是用钱换粮! 难民周围隐隐围上来许多本地百姓,难民也被这大惊喜惊到,再看本地百姓抵触的态度,气氛逐渐紧绷起来。 楚云歌的目光在那浑身泥印的少年身上划过,已经恢复为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轻飘飘道:“曲解某的政令,挑动人心,意欲何为?把他抓起来,压下去。” 侍卫军应声而动,很灵性地捂住了那少年的嘴。 第(2/3)页